《九月茶楼》 我在清职的日子

愚夫

7月10日 微风


很早便醒来，早餐是青面馒头，小榨菜，腐乳，鸡蛋和白粥，还有一小碟花生米，谢天谢地，不再把舌头辣得失去知觉。

此刻的我便坐在晨光里，身后是一颗树，它如我般寂寞，我来了，它便有个伴儿，而我的伴儿呢？我开始新一轮的怀想，在歉疚和幸福里，把思念填满心深处，那跳动的心脏，也感到了负荷的沉重，我方能稍微偷窃般的呼吸。如此这般，疗治伤感。

做饭的师傅笑容满面地和我打招呼时，我才发现，我已汗流浃背地呆了许多时分，微风旋起，就似是如歌长发，爱在这样芳香四溢的空气里，弥漫了天地。

愚夫

别话


与你作别，


千言万语。


牵我黑马，


无限红霞。


与你作别，


如此一夏。


山重水复，


如梦天涯。


与你作别，


一笺字画。


细描轻写，


朴质无华。


我本草芥，


淡无芳雅。


与子相遇，


似浪如沙。


缘来几许，


明日枝芽。


与你作别，


清风和月，


一杯如酒，


一杯如茶。






愚夫随笔


2010 07 03

愚夫

7月1日 晴

新的工作计划基本定下来了，与他们茶夜。

可能是晚上喝过浓茶，昨夜彻夜不眠，风袭来，帘子掀开，我便看到那一片如水的月色，铺洒在窗台上，浸入心扉。

喝点水，我便寻那一路夜色出去，淡淡的云里，星月沉默得很，就如我独步的庭园，每一步，都怕踏碎了寂静。

我是个向往安静的人，特别是在如此这般的时分，生命是最属于自己的，我能感受到时光的倒流和停止，我能在这样的空气里听见岁月的叹息，而，我的脚步却是止不住了罢，也好，便随他流淌着，在这溶溶的月夜下，放逐。

不知过了多少光景，月也有点偏了方向，我在这咫尺的小区里流浪着，从东北角，到西南角，从西南角，到东南角，没有灵魂似的游走着，没有长期的驿站，也没有可以深刻记住的停留，这般的折腾里，耗去了多少的时光，月光把我的发染白，霜雪般的美；夜风把我的肌肤吹皱，沙漠般的疲惫；时针把我的意志搅乱，四季般的换转……深呼吸，肺腑间便涌起浪潮，开始旋转，开始踉跄，开始有点手舞足蹈，开始流露不该有的狂态，没有酒精的醉意发起疯来，眼前的一切从安静到凌乱，又有从凌乱到力竭筋疲，它们都喘息着，等待下一次的来临……

等待下一次的来临，与我的身影一起。



愚夫

2010  07  01

愚夫

6月30日 骤雨

交接基本完毕，今天似乎应该有个好心情。

下午，在阳光里，我看着那片为之劳苦一年之久的地方，时针转向五点，我便要挥手而去，这却又有不舍了。因这一年，我从未如此认真地去看看这里的景色。而我却曾经是这里来去匆匆的一个角色，我们互相点缀着，衬托着，过了数百个日子。

等了许久，老范终于来了，开着电动车，这个车子也快要一年了罢，竟还未被交警部门扣去，这也有赖老范的机敏和身手不凡。老范停下车，汗味儿扑面而来，手里夹着的小半个烟头放嘴里狠狠吸上一口，便扔到泥泞里。他是我们在这里的临时工，为人勤快得很，今天工地交接后，明天，他便也暂时的失业了。他于几天前曾问我还有活儿没，我说暂时没有，他说啥时候有吱个声，多累多重都可以，我说“明白。”

老范摘下安全帽，把一个塑料袋子提下来，笑着走近，说：“反光衣，修剪刀所有工具都在里面啦……”我看着他，将要交更的阳光镀在他面庞上，使他的汗水也闪着光。如今这个时刻，我们更像是朋友了。我说：“送给你啦。”他说：“真的？”我说是。老范又小心把东西收好，走过来说：“明天交接肯定没问题，都检查过了，今晚我请你喝酒！”我一直内疚着没替他成功向甲方申请到加薪，于是我说：“你还是先欠着，明天中午撤场后我请你？”老范憨憨地笑了。

我问他有什么打算，他说还没有，本想回家看看，想想还是等到过年罢。我想说些什么，但是又不知说些什么，日光把我们的影子拉长，再拉长，老范几次张着嘴想问我话，不知为何，又会止住，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，他只是摇摇头。分手的时候他也没说别的甚么，依旧笑着道别，然后跨上车，不一会儿便隐没在远处的模糊里。

忽然，一阵骤雨，伴一阵阵风，飘摇着天地。



愚夫

2010  06  30

愚夫

6月25日 雨 大约是暴雨


雨声中醒来，窗帘飘忽着，朦胧里看不出外面的天色，自然也不知是大雨还是中雨，一般这样的日子，我是最无聊的，便睡，也睡不过24小时，只好起来，灌水或做些别的事情。

因那日看了那个节目，心里仍旧酸酸的，与我麻木的四肢比较，我的心灵应该还是有所知觉的，偶然的悸动，让人感觉仍旧活着，且好好滴活着。

可能是缘于巧，随手于无聊里翻些笔记，看到一页，约莫是4年前的一个夜了，地点是缤缤广场楼下的一个小喷水池，夜色下秋风吹得紧，我从对面的7-11买熟食和水出来，看见池里有个6，7岁光景的女孩子，披了头发，半裸着，在池边用池里的水洗身子，女孩子爱洁，她应也不例外，细细地洗却又不得不时常四处张望，灯光下夜色里衣衫破旧得很，如果你存着悲悯，这一幕实在是不忍看的。

出于本能的惯性思想，我把她想象出几种身份来，大比例的，是被拐的那一种，就如在一些天桥上下被大人领了去乞讨的一族，传说便是这样的。不管是哪一种，在冷风里都是带了冷色彩的。不由自主的，我拿着手里的熟食和水向她走去，大概，意识里我是想把这些东西给她。

许是我的脚步过快，她发现后吃了惊，收起衣服慌忙地跑了，我没来得及反应，便消失在夜幕里，消失在我眼前灯光灿烂的夜幕里……

这个事情，也许就是那一年里，我最感失落的事情。

2010 06 25 愚夫

愚夫

失笑的凌晨 5月 27日

今晚很是无聊，下午的图片让我燃起了欲望，便约友人去了一趟黄沙，狂吃了一顿海鲜，许是席间言谈甚欢，这个时刻大脑还未平静下来，看样子是难得睡意了。

听着amitsse 帖子里的老歌，在网络里走走逛逛，这个乱七八糟的互联网，真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。今晚我便看到了一桩，说的是一个网民在告诉网友们自己将如何如何挂靴洗手，我看此君心态是极有问题的。

在这样的土壤里，人们可以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，这本无可厚非，比如，你可以做一个某某领域的行家，专家，探索者，或者是别的￥%……，但问题是有的人，真的是很把自己当回事，这个自信嘛，是值得肯定的，问题是一旦过了头，那便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。我想起金庸的书里有那么一段，是一群不知什么鸟人也模仿当年东邪西毒等高手在华山绝顶上“论剑”（详见《神雕侠侣》第四十回“华山之巅”），那本是一件好笑的事情，唉，金庸这样的批判实在是来的沉重。当年的所谓绝顶高手更不敢说自己绝对天下第一，又何况那几个垃圾般的小混混？

关键是，这样的人太多了，动轧以高手自居，摆出一副飘然不群的样子，实质根本不知自己的斤两如何，便如此这般地秀着深沉，却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和阻碍。

完善自己是很重要的事情，那是不是我们就意味着闭嘴？那也见不得，只是我们都应该适当地谦虚。

话说多了，可能是因为喝了点带酒精的物事，这般的言语，少不得也有过失，看在夜空放晴的份上，也请原谅了我罢……

愚夫

无题

嘻嘻哈哈

熙熙攘攘

拼拼凑凑

吹吹打打

你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

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

不过我这里头真的有内容

谁猜到谁就是优秀学生

如果有人感到疑惑

我可以给你一个缝起的结果

开始我觉得好笑

现在觉得哑然

看看午后的烈日

却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光

休息休息

梦梦，想想。



2009-9-25 12:24

愚夫

1月6日 雨

又是一天的雨，很早很早，就被窗外的雨声淋醒了，一个荒废不堪的梦，就此断绝，我在庆幸中醒来，一睁眼，一个乱七八糟的空间，和窗外雨景对比着，对峙着，对应着，如此沉默，却又让人听到某些强烈的声响，侵扰着魂儿，疲惫，却不能呼呼睡去。

热茶冒着烟，絮絮绕绕地温暖着我的目光，我的计划不得不取消了，便顺了个借口，留在房子里御寒，作个冬眠的摸样，静静地呼吸着，看着这个清冷的世界。

邮件很多，多是些广告或不三不四的邀请函，唯有斌的信是让我振奋的，工程几乎谈下来了，款项大致不高，只是或在春节前，会告别些无精打采的时光，那也是值得谢天地的事情。

他让我联系未来甲方的负责人，那是一家准备开业的公司，所以工期会比较紧，急人所急的我便拿起电话打过去。或是天色太暗，我忘记了时辰，打扰了别人的梦，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子，声音慵懒得很：“喂，这里是某某公司……”那声音似乎是生怕惊动了话机上的微尘，轻得让我喉舌打结，不知该不该放低声线。这位女子姓石，却不知道名字，末了直说让我唤她英文名，叫甚么Angal，说这样子会轻松一点，便于工作，后来她问我英文名，我说还没取过，她却说不信，我的天，这不是谈工作的时间么？却聊起这些，为了早些把正题谈好，我可以继续冬眠，我最后告诉她我的“英文名”叫“爱新觉罗.愚”，她问我这该是法文么？我说这得问我的老师，她方作罢。

事情谈得不错，主要是因为她说她是外行，只教我随便先把图纸给她电邮去，她再请示她的老板，老板在香港，说是个好说话的人，只要价格不高就好。

放下电话后，雨声更大了，我的空间却平静下来，我半躺在椅子上，窗外一片绿色的景致，雨点密布在玻璃上，晶莹剔透，清澈如我理想的世界，眼皮下涩得很，闭上双眼，可贵的安恬，便包围了我。

愚夫

4月5日 雨 晴 可能还会雨

便是这样的一个天气，在失眠后，也没有刻意去睡，等待着兄弟们的来临，便去吃名动一时的牛肉宴。牛肉，在许多小说里成为豪客们的饭食，人类可见是无情的。

想起小说，是许久没有心头好了，可能是忙，也可能是没有了那般闲情。那次看了某君的文字，心里到时觉得看不起某些文人来，这里所谓的文人，是那些半个桶里装不满却应充学富五车，总觉天下老子第一的那些小厮们，文人相轻自古便有，问题是这些小厮连“轻”别人的格都不够，只会些狗屁，便在那里故意清高，却是可笑的很。

表面里摆些干啃的文章，说是请校正云云，一旦有不同的建议或点评，便默然以对，不理不睬，只期待些热捧的言语，这如何能有胸怀去海纳百川？

昨日二哥回小敬的信中提到，唯有谦逊，才可得宽纳，方可至浩瀚。浩瀚是比较远的，而宽纳是需要的。我也与他说道，做事的路并不需要墨守成规，只要是道德之内，尽可想些新的东西，就如03年时刚兄所言：只有新的，才是真。

说了一通废话，全因时光难以打发，不过想想，要看些大路的文字，还不如吃牛肉好些，反正，屠夫不是我们。

愚夫

牛肉，如今是不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