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里的阳光

莫祖宁

阳光抚过窗边，淡淡的，房间里感觉一股温暖，慢慢的袭上身体，很舒坦。

     我很早就醒了，掀开被子，伸伸懒腰，又是新的一天了。我的梦半夜碎过一次，七零八落的。我收拾整齐，又美美的去睡上一觉。现在，我想寻回那梦迹来。——努力，加油，可惜怎么也记不起来了。

      指尖一直都被猫咪舔着，“雅雅，你那么早就起来了？”她喵了一声，然后扑滋从这边跳到那一边。幸好雅雅是一只爱干净的猫咪，从到我家之后，她从来没有走出屋子。雪白的毛几乎与灰白的被褥融在一起，只有两个黑溜溜的眼睛如晶莹般的闪动。她看着我，好像有心事。我轻轻捋一下她的毛，她乖巧的伏下来，不动了。

     我再伸伸懒腰，起床！

     12月12日，天空很美，一片蔚蓝色，几丝洁白的云如轻纱一样，伸展，几乎透明。飘垂到天边，消失了。我跟她约好双12在敦美公园见面。那一个梦一样的女孩，我们认识很久了。记忆散落在地上，看到：一个阅览室里，我们背靠背坐着，谁也不认识谁。一次，两次，三次……都会那么巧。

     相视的微笑，无语的看书，又相视的微笑，无语的离别。

     我递上小纸条：也许是缘份，背靠着背；如果再有缘份，有一天会面对面的。小纸条递出去之后，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起来。背靠着背，看着书。但每一个字我都看不进心里了，在等待，也是在煎熬。那纸条被递回来了，只是画着一个简单而美丽的微笑。细长的线条勾出的嘴角，是温柔，深深的印在心里。我把纸条小心翼翼的折好，夹在我的笔记本里。

  我们面对面了，从那以后。

     现在离开已经三年了，三年前的约定就在眼前。“为什么是双12？”我曾问过她。她只是微微笑，没有回答我。出门前，我又翻开那本几乎被藏了三年的笔记本，那纸条还静静的躺在里面。多美的微笑！

     走在阳光里，幻想斑斓的掉在地上，散满一街。三年了，她会不会改变很大呢，她应该还是那么漂亮温柔吧。

     上了公交车，挤在人堆里，那人的气息浓浓的渗透在车里，很温暖。我把散落的幻想收回来，透过人缝，我还可以看到窗外的阳光。它贴在玻璃上，有一些淡淡的刺眼。衍射进来的阳光也能化成一点温暖，让车里的乘客幸福不已。

     到了公园门前，我挤出了车了，外面的阳光有一些热烈了。公园里面，零星的散落着几个人。他们都在树荫下或聊着天，或孤伶伶的低着头，或悠闲的望着四周。我走了进去，在寻找那一个秋千，曾经寂落的摆动。但三年没有来过，现在似乎改变很大，曾经湖水变成了树林，曾经的树林变成了湖水。在树林和湖水之间又插上些高高的建筑物，公园已经没有以前那般古朴的美了。

     秋千在哪里呢？我们约好在这敦美公园的秋千处见的。

     我在树林里徘徊了许久，没有看到秋千，心有一些寂凉。张望着，在树林的那一端，我看到一个女孩子的身影，不过她是坐着轮椅的，穿着白色的衣服。她惆怅的望着四周，也似乎在找人。是她吗？她怎么了？

     她看到我了，用犹豫的眼神看着我。从她的眼睛里，我仿佛又看到三年前的情景。背靠着背，看着书，心里涌动着莫明其妙的感觉。她没有过来，是她了。她瘦了很多，但眼眸还是那么晶莹。

     她的脚怎么了？我移不动脚步了。

     她的头低下来了，用手扶着轮椅，转过身去。我们说好的，三年后的今天，要在这公园里约会。现在她已经坐上轮椅了，也许幸福离她更远。我曾经给她一个美丽的起点，而今天我怎么可以……

     我走了过去。“雅雅——”按住了她的肩膀。她转过头来，是她羞涩的微笑。“来，我推着你吧？”

    “多久？”“一辈子！”

     她站了起来，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。“雅——，你的脚？”“我的脚？一直没事呀！”她彻底融进我的怀里。这冬日里的阳光真美！

辉z

沙发，
师范系的才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