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杂笔

莫祖宁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清明杂笔

翻翻日历，今天是清明节。

在这学校周围，尚能找到点喜庆的氛围。一些老师杀了鸡，杀了鸭，要慰劳自己的嘴巴，我的青菜猪肉就显得大为逊色了。然而，简单就是自由，所以对这方面我不会淌露出羡慕的眼光。

一个人总是那么简单。

这地方，没有清明拜山的习惯，一整天都过了，没有听到过炮竹的响声，也没闻到烧纸点香的味道。学校附近的墓，特显眼的，今天是在矮草丛中静静地过。我反而感到不大自然了。但今天总归上清明节，知道了，心里总会触动某些忆绪。我想到了那一个朋友，十几岁就死去了，我们只见过一面。但不知怎么的，总让我留恋。也许我太多情了吧，以致后来我跟他的家里人扯了关系，——又痛苦地断裂。这清明使我想到这些。

故乡，我长大的地方。因为那里有清明拜山的习惯，所以我也想到了故乡。今天，我想到了故乡的亲人朋友，他们都会上山拜坟的。到今天为止，我也想不出拜山有什么深层的意义，无非是为坟墓除除草，供上肉，洒点酒罢了。记得我以前在家的时候，每回清明拜山，都是赶热闹的，拜坟也是有口无心，大人们也不过如此，不见得有任何感伤和缅怀之情。——也许，清明已坠成只单纯拜山的习俗了。

今天，我在办公室看了一下报纸，关于清明的文字还是挺多的。大多是报道某某地方举行了缅怀先烈的活动，小的扯到幼儿园，小学生，大的扯到国家领导干部，然后附上一箩箩所谓意义的文字。这些把戏看了叫人累。还有一些散文，都是追忆死去的亲朋，用情极深，看了叫人感动，所以我很喜欢那些散文。清明，到底是有些人用情的。

我将近于麻木冷血，这清明竟淡淡地过了。（2006-4-5）